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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到二志的糖刀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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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军衣之下】29.夜夜笙歌

【现代丨刑警陆绎丨大学生袁今夏】


1.错爱


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林。


严世蕃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。


这是翟兰叶自述的开场白。她是个心性坚定的人,只是一往情深付错了人。


她第一次见严世蕃的时候是高二。当时全家人都以弟弟为圆心连轴转,初中还没读完家里就给她选好了婆家。她拿着全县第一的中考成绩,离家出走,独自跑到J市边工边读。


高二那一年,她在饭店当服务员时,只是因为他一句“小姑娘一个人怪可怜的,有难处尽管来找我”,惦记了十年。


“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,终究是错付了。”今夏在一旁听得唏嘘,适时渲染了一句。


她的前三十年为家人而活,为严世蕃而活,也因他们所累,落得这般收场,锒铛入狱,羽翼尽折。


“你不恨严世蕃吗?”一个她低声下气地去讨好的男人翻云覆雨毁了她的后半生,若是今夏,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。


“我没有资格恨他,我也不是什么好人,哪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审判?”翟兰叶苦笑着,低头摆弄腕上的手铐。她曾见过一双白玉镯,那是严世蕃挚爱之物,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戴上那镯子的模样,如今,他倒真送了一副给她,锁住了她后半生所有的希望。


他有个旧情人,翟兰叶终于说出了口,那个女人叫林菱。


他找了这个女人将近二十年,听说曾经找到过一次,还是被她给跑了。司马长安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,他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是让他们暗中在全国搜寻林菱的下落。


说白了,司马长安与他也是互相利用。司马长安需要他的钱和权作掩护,严世蕃需要他遍布穷乡僻壤的耳目找人。


只是没想到,林菱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,J市,改名换姓地生活着。


“你出入档案室就是为了找她?”陆绎明白了她的动机,很多疑团豁然开朗。


翟兰叶对林菱做了什么,惹恼了严世蕃,让他觉得留这么个白眼狼在身边迟早会贻害无穷。


“我还知道他别的事情,陆绎,你把我救出去,我们精诚合作。”翟兰叶神情阴鸷,端详着那反射着灯光的手铐,语气冰冷。


“别说你没杀吴守绪的儿子,单就你之前颠倒黑白做的那些事情,也够你受几年牢狱之苦。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?”陆绎起身俯视着她,冷笑一声,“不是你做的事情,我会帮你洗清冤屈,是你做的事情,一桩一件都逃不掉。”


“为什么不拉她一把?她也许知道更多内幕呢?而且,她也是身不由己,被严世蕃蒙蔽了双眼。”今夏跟陆绎出来后,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。


“她的对错自有法律去评判,我会为她找律师辩护,怎么能因为交易就随意放她出来?”陆绎温柔地把她揽入怀中,语气也暖了起来,“再说,我要是也为她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,不就成了你口中的魔鬼了吗?我可不想你以后嫁给一个恶魔。”


今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他还是他,始终未变。无论在外面如何风刀霜剑,在她面前都是最温暖的阳光。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不管你变成什么牛鬼蛇神,我袁今夏都跟定你了。”


陆绎原本搂着她肩膀的手忽地滑到她腰上捏了一把:“什么鸡什么狗?袁今夏你最近真是口无遮拦,欠收拾。”


“痒……我错了,嫁陆绎随陆绎。”今夏一边躲着一边求饶。干啥啥不行,认错第一名。




2.登门拜访


五月,春色正浓,小区里的栀子花一簇一簇开得炫目,阳光下皎洁通透,恍若从今夏的裙角逃逸而出。她穿的短裙上绘着两小朵栀子花,和几瓣飞舞的花瓣,这是陆绎为她画的。


两年前去集训前,他就曾站在今夏家的小区楼下,刚好是栀子花落时节,漫天纷纷扬扬的白花被风吹着翩飞,沾了一身清香。循着记忆中的花雨,他手绘了两朵。


今天是陆绎第一次正式见她爸妈,今夏雀跃地换上了这条裙子,站在楼下转了好多圈才等到他来。


“说好十点到,这才九点四十,你就这么想我?”陆绎刚走近一些,今夏就扑了个满怀。他提了两手礼物,腾不出手回抱,只好由她抱着自己撒娇:“我还怕你临时有事,不来了呢。”


“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?”


今夏嘻嘻笑着,抱着他的胳膊往楼上走去,不停地叮嘱他,她爸爸喜欢灌人喝酒,一会儿千万别喝大了胡言乱语;她妈妈说话直,要是有什么不愉快别往心里去,她也是好意……


说着说着,已经到了门前。今夏回头又帮陆绎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揉皱的衣服,他今天还穿了身休闲西装,庄重但不沉闷,配上这张脸,绝对能给二老留个好印象!


然而,她失算了。她妈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——


“男人嘛,也不需要长得太好看。”


今夏赶紧拉她爸加入战斗:“爸,妈妈说你长得不太好看。”袁爸爸被袁妈妈一瞪,干巴巴地把嘴边蠢蠢欲动的话咽了回去:“你妈说得对。”


陆绎简单地介绍自己的履历后,袁妈妈突然矛头一转,把炮火对准了今夏:“你怎么骗人家小伙子了?你呀,浑身上下就长了一张嘴。小陆这孩子当兵出身,现在又是警官,你别欺负人家老实。”


袁妈妈又兴致勃勃地拿出家里的老影集,恨不得把今夏穿开裆裤时候尿床的往事都抖落出来。这是亲妈吗?今夏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。


最后,她的糗事没被妈妈曝光,倒被醉得一塌糊涂的爸爸说了个精光。


扶爸爸躺下后,今夏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质问他:“为什么一直和我爸喝酒?他那么大年纪,万一喝出个好歹怎么办!”


看来今夏的酒量是继承了她爸,沾酒就倒。


“这起码说明叔叔不讨厌我。”陆绎小声提醒她,“他要是不同意,怎么可能坐那儿喝得那么高兴?”


“真的啊!”今夏一听这话,立马喜上眉梢,毫不掩饰心里的欢喜,“我家陆绎这么优秀,长得帅,身材好,我爸喜欢还来不及,怎么会讨厌呢!”


陆绎咂摸着话里的意思,这两样似乎不是叔叔关注的重点吧。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,倒显得悦耳动听。


但袁妈妈似乎又有些犹豫,“陆绎,你27了,工作也稳定,阿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。只是我们今夏还小,才21岁,她的学业还没有完成。阿姨不知道你对结婚、还有要孩子的事情有什么打算……”


陆绎给今夏递了个眼神,她赶紧找出了之前收起来的戒指。


“阿姨,您放心,我尊重今夏的选择,她想做什么事情我都有能力、也有资本去支持。我保证,在今夏毕业前,一定不会让任何有可能耽误她学业的事情发生,肯定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让她牺牲自己的未来的。”陆绎的言辞十分恳切,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后的承诺。


今夏也把戒指放到妈妈手里,诚恳地告诉她:“陆绎之前已经跟我求过婚了,我也答应了,妈妈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
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,一向机关枪一样无差别攻击的袁妈妈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,她的户口本那页也拿到手了。




3.中国速度


5月20号,大红本到手了。


大钢戳印下去的那一刻,今夏的心却飞到了嗓子眼儿。


这效率,这速度。从5月12号见完家长到5月20号领证,八天时间,陆绎和她挑好了新房、拍好了婚纱照、两家家长见了面。她什么也没有插手,坐着上了一周的课,就白捡了个老公。


“这也太快了吧。”


今夏站在民政局门口,看了眼排队的长龙,一大早就被陆绎的夺命连环call叫出来,刚过十点她就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?


陆绎把两个大红本收了起来,自觉地背上今夏的书包,“我要是还在部队,现在你的政审都还没通过呢。”他又遗憾地叹了声气,“我们家的情况,不适合大办婚礼……”


“没事儿,我们两个人的婚礼,有你有我就够了。只要我们在一起,每天都是婚礼现场。”今夏灵机一动,打了辆车,拉着陆绎神秘兮兮地说: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
车子兜兜转转,绕回了学校,停到了那片废弃的草场,时隔两年半,这里依旧荒芜。


今夏心有余悸地检查了草地,才放心地走了进去,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,摇头晃脑地找着念了起来:“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——就是我,袁今夏——成为你的妻子,与她缔结婚约?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或任何其他理由,都爱她,照顾她,尊重她,接纳她,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?”


她脆生生地念完,看向远处没有跟上来的陆绎,眨巴着眼睛等他回答。


阳光下,她昂首挺胸,声音高亢地读起这段词,恍惚和第一次见面时她不服气的身影交叠,那时,她声嘶力竭嚎的那一嗓子“报告!我叫袁今夏!”就在他心里留下了特别的印象。


陆绎一步步踩着阳光走到她面前,一如当时火场里浴火而出的他,驾着七彩祥云来到她身边。


“傻瓜,这个词哪有自己念的?”他拿开挡在她面前的手机,将她拥入怀中,“你是我的妻子袁今夏,是将来与我相伴一生、生儿育女的女人——袁今夏。这些誓词我通通都愿意。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要和你结婚吗?”


今夏摇了摇头。


“我有个坏毛病,喜欢把人往外推,特别是在意的人。前段时间被严世蕃陷害的时候,我本来想销声匿迹独自查案。可是我做了个梦,梦里我自以为和你分手可以保护你,却害你差点出事,那个时候心痛的感觉是那么真切。醒来后就给你发了信息,想回来找你,怕你担心我。我想,只有你是治这个怪病的良方。”


原来他之前真的想过抛下她独自面对一切,今夏抱得更紧了,如果没有那个梦,他也许现在还杳无音讯。


“陆绎,现在我们结婚了,你没那么容易甩开我,大红本在我包里呢。你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你要是自己悄悄跑了,我就一个人独吞所有财产,然后包养几十个比你还帅的大帅哥,夜夜笙歌……”


陆绎竟然难得地没有脾气发作,大概是因为这是光天化日下的露天场所,他只是警告地吻了一下:“不用几十个,我一个人就够让你夜夜笙歌了。”他特别强调了那个“歌”字,还挑起一半唇角调笑着。


“你说什么呢大白天的。”今夏闪躲着,不敢直视他那已经快要把她看光了的眼神,“我们的新房还没装修好呢,而且你也答应我妈了,说不耽误我学习。”


“你这个学期没晚课,夜夜笙歌怎么会影响学习?再说了,这不是你挑的头吗?”陆绎故意挑逗着脸红得发烫的她,以前他还有所顾忌,现在肆无忌惮了起来。




4.夜夜笙歌


原来,陆绎说的夜夜笙歌,是这个意思。


今夏置身于五颜六色的KTV包厢里,身边环绕了淳于敏等三个室友和杨岳、岑福,当然,还有那个肉笑皮不笑的陆绎。


“纯唱歌啊?”今夏小声嘀咕着,陆绎一字一句听得真切,挑眉问道:“不然呢?你希望是什么?”


“表哥,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请我们出来玩?”淳于敏总觉得陆绎肚子里没憋什么好,保持警惕,不敢点歌。


陆绎开了个麦克风递给今夏,“袁今夏同学有事情要宣布。”


“我?”今夏硬着头皮,还没从夜夜笙歌的事情里缓过劲来,“就是……那个,我结婚了,叫好朋友们出来庆祝一下。”越说话声音越低,得亏有话筒在旁边支着,不然只能听见蚊子叫了。


淳于敏对于今夏的感情进度还停留在和陆绎分手这件事情上,她听得一头雾水:“结婚?”


“嗯,和陆绎,今天。”


不只是她,在场各位除了两位当事人,全都目瞪口呆,脸上只有三个字“不相信”。


原本有些脸红的今夏登时火上心头,这是什么反应?她焦急地把包里的大红本拍在桌子上:“国家证书,合法的,童叟无欺!”





杨岳拿起来翻了两页,这才尴尬地笑了笑:“咋还急眼儿了呢?我们这不是……村里刚通网嘛,你们都扯证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复合的。”


“你们随便玩,我和岑福出去一下。”陆绎起身时,却发现今夏也小尾巴似的跟出来了。


“你们去哪儿呀?”


陆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说:“我们俩在,你们没法敞开玩,而且严世蕃今天在那边有个包厢,我过去会会他。”


敢情她是个借口。


陆绎又提醒了她一句:“别有事没事往出甩大红本,你当身份证呢,走哪儿带哪儿。”


“哦,第一次领证,有点激动嘛。”今夏故意激了他一下。


“第一次?你还想有几次?”陆绎轻轻弹了她脑瓜子一下,“进去吧,好好珍惜今晚跟他们蹦跶的机会。”


以后的晚上可就蹦跶不动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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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源:网络

这两章的节奏是坐火箭的节奏🤙🤙🤙🤙

这次奇怪的唱歌方式增加了吗?没有,乖乖唱歌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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